我是一个特别喜欢记录的人。曾经用出版的第一本图书的全部初版的稿费,大概15000元,买了一台松下摄像机。我记得非常清楚,那是1993年,利用五一长假到北京的王府井百货公司买的松下牌摄像机。从此喜欢上了摄像,只要有机会都要带着它把发生的事情生动地记录下来。出国前,累计的摄像时间达到100多小时。背着一大包录像带来到了加拿大。问题来了,没办法看。中国的电视系统制式和欧洲的一样,都是PAL制式。北美的制式却是NTSC制式。这可怎么办,难道我这几年的心血就这样白白地付诸东流吗?我先是找转录的地方,需求很少所以也很难发现。功夫不负有心人,终于发现了一家。可是转录的价格高得离谱。算了一下,转录这几十盘录像需要花费上千加元。对于一个靠奖学金生存的穷学生来说是无法承受的burden。人穷志“强”啊,一咬牙,一“剁”脚,买一台。于是花了850美元在西雅图的一个店里买了一台有转录功能的全制式录像机。因为我把那个松下摄像机也带到加拿大来了,一直用到我买了Sony摄像机,所以买这台全制式录像机是值得的。在以后的日子里,除了和国内父母的书信,电话往来,还有录像带的有去无回。现在发现1993年购买摄像机的决定是绝对英明:它不仅生动地记录了珍贵的历史事件,更重要的是它提供了一个难得的机会去回顾历史。特别是和娃聊起往事,娃都能记忆犹新,即使是娃自己的出生过程都记得清清楚楚。
为了能够长久地保留这些录像,我还真想了一些办法。录像带很容易老化,我就在转制式的时候将它们保存到CD上。后来有了DVD,据说能保留100年。我又把它们放到DVD上。再后来,带USB的外接硬盘,体积小,容量大,使用又方便,于是又备份了两个。平时就接在机顶盒上,想看就看。这可是我毕生的,能留给娃的最珍贵的财富啊。我将会带着这个装满美好回忆的小硬盘一起上路去见马克思。